Methods of Enhancing Autonomy in Adult Education—Focusing on Japanese Language Education for Foreign Adults ()
1. 引言
在日本社会中，人口减少和劳动力短缺已经成为严重的社会问题，如图1所示，根据日本厚生劳动省职业安定局统计数据 [1] 显示，外国劳动者和就业者占日本全体人数的比例逐年攀升，2019年外国就业者人数为165万人，占日本全体人数的2.2%，预计日本社会接纳外国人的数量将逐年增加。此外，如图2所示，国际交流基金的“海外日语教育机构调查” [2] 显示，2021年在日本海外的日语学习者达到379万4714人，日本国外日语学习者人数整体呈上升趋势。成人日语学习者的学习需求各不相同，为满足拥有多样化需求的学习者，使每个学习者能够进行自主学习是至关重要的。然而，并非所有学习者都能够自主学习，因此教师必须给日语学习者提供适当的帮助以培养他们的自主学习能力。提高成人学习能力所需的自主学习，在教育实践中是非常值得探讨的。本文将关注成年人的日本语教育，明确教师在提高学生自主学习方面中所扮演的角色，并提出促进学习者自主学习的方法。
图1. 外国劳动者人数变化
图2. 日语教育机构和学习人数的变化
2. 先行研究
2.1. 定义
关于“自主学习”的定义。根据青木(1998) [3] 的定义，学习者的自主性是指“学习者具有控制自己的学习以满足自己需要和期望的能力”，具体为“学习什么、为什么学习、如何学习”、“能够自主决定和制定计划”以及“具备知识和技能，以便执行并自我评估学习结果”。本研究将应用青木(1998)的定义。“自主学习”是指学习者主动参与自己的学习，不孤立地学习，同时利用教学者、教材、教育机构等资源进行学习 [4] 。此外，根据渡边(2007) [5] 的研究，成人学习者在“自我概念”、“学习经验”、“对学习的准备性”、“对学习的指向性”、“学习的动机和激励”等方面都具有与未成年学习者不同的特点。
本文将遵循青木(1998)的定义，自主学习是学习者自己考虑学习的学习方式。自主学习的主角不是按照教师的指示行事，而是通过满足自己的需要和期望来学习。同时考虑到成人教育的特殊性，本文将关注如何提高成人的自主能力。
2.2. 自主学习的重要性
Dickinson (1987) [6] 提出了关于学习者“自主学习”必要的原因，包括以下几个方面：1) 学习者的多样化需求；2) 为适应学习者的背景多样性并提供个性化支持；3) 实现教育目标；4) 学习动机(例如持续学习和自主学习能力的培养)；5) 外语学习方法的习得等。
根据上述原因，本文从以下两个方面具体阐述自主学习的重要性。
① 根据学习者的多样化需求和为适应学习者的背景多样性提供个性化支持
随着全球化的推进，日本社会的产业和就业结构正在迅速变化，面临着人口减少和劳动力短缺等严重社会问题。因此，预计外国劳动力的接纳也将继续增加。另外，由于日本文化的影响，海外成人学习日语的人也在增加。此外，“教育是终身学习的过程，对于实现个人价值是不可缺少的”，因此，学生需要掌握自我理解、社会理解和自我效能等能力，以求为个人决定指明方向。对于学习日语的外国人来说，掌握选择独立生活并进行决策的能力，以适应社会变化是至关重要的。
② 语言学习的动机
Crookes & Schmidt (1991) [7] 将学习动机分类扩大并重新组织，他们将动机分为内在和外在两类，并进一步将其分为以下类别：
内在动机：1) 学习者基于自身已有的情感、经验和背景知识对目标语言和文化产生兴趣；2) 学习者意识到目标语言学习可以满足其个人需求；3) 学习者对未来的成功或失败有预感；4) 学习者对于在学习后获得的外在奖励有期望。
外在动机：1) 学习者选择学习目标语言，并决定关注和参与学习；2) 学习者持续学习一段长时间，即使在中途中断也会再次开始；3) 学习者保持学习活动的高水平。
内在动机的重要性不仅在于外部环境的动机刺激，而且在于学习者个人内在的原因。学习者需要设定学习目标并进行自我评估，才能在没有外在回报的情况下基于内在动机继续学习，同时为了提高学习者的积极性、注意力和持久性，还需要来自外部的支持和反馈。兼顾内外在动机将有助于长期的语言学习的成功。 [8]
2.3. 成人教育的特点
成人教育与学校中的被动学习形式不同，学习者需要采取主动且自发的学习态度。
① 自发学习
在成人教育中，学习者的积极主动性和独立自主性非常重要。学习者应该主导自己的学习方式，并推进学习进度，而不是被动地依靠他人。这种学习方法与被动依赖式的学习方式背道而驰。
② 利用学习者的生活经验
在成人教育中，学习者的生活经验有助于提高学习水平。通过长时间的指导，学习者的学习能力、理解力和阅读理解等能够有所提高。此外，通过利用此前的学习经验，可以获得新知识和理解、并获得类似于泛学习法的学习效果。与以知识为中心的方法相比，这种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方法可以带来更高的学习成果。
③ 注重内在动机
内在动机和外在动机是行为心理学中的重要概念。内在动机是行为本身带来的快乐和满足感而产生的，是指个人内部的自我调整和自我决定。与此相反，外在动机是指通过奖励、惩罚、社会压力等外部刺激引导行为。在成人教育中，培养学习者的内在动机比外在激励更为重要，教育者应注重培养学员内在动机，以自发地促进学习活动，预计能够实现可持续和有效的学习，而不仅仅依赖于外部刺激。
④ 在明确学习目标后开始学习
与以学习为目标的泛学习法不同，成人教育的最终目标是通过学习实现某些目标，因此需要制定“如何将学习成果应用于工作中”等学习目标。需要根据每个学习者的差异性，设定学习目标，制定达到目标所需的学习方案和学习方法，并进行实践。
⑤ 基于职业的学习计划
成人教育根据学习者的社会角色和工作内容等情况来制定计划，设置与参加职业相符合的学习任务，更加能够促进学习者的主观学习能动性。泛学习法则根据年龄设定了统一课程。
2.4. 日语成年人教育中自主学习的现状
现在日语成年人教育中自主学习存在如下问题：
1) 学习者后期自主学习不强，缺乏充足的精力和时间。成年人学生一般来自社会，多数已经进入社会开始工作、组建家庭等，时间较为碎片零散，难以投入大量完整时间进行长时间地学习。部分学生学习动机不单纯较为功利，出于提升学历、职称晋升等需求，缺乏对知识的求知欲和探索欲，缺乏持久性和稳定性。
2) 教育者教学方式落后呆板。当前的成年人教育仍然沿用基础教育的教师主导型教学，没有根据学生的学习背景和能力进行教学调整，发挥学生的主观能动性，另一方面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缺乏相应的正向反馈，缺乏积极性。
3) 学习评价方式单一，课程缺乏实用性。在成年人教育中仍通过卷面考试成绩的单一方式进行评价，不符合实际应用，同时会打击成年人学习者的自信心并引发一定的抵触和逆反心理。同时安排过多的理论课程，落后于现代社会的会话运用，难以应用到实际工作中。 [9]
2.5. 自我主导型学习和教师的作用
长期以来，中国教育一直将教师作为主角主导教育和学习过程。当前，强调学习者自主性的日语教育正在开展，由传统教育学中教师主导的学习风格向成人教育学中成人理想的自主学习风格转变。自主学习是指成人有一定的自发学习意愿且不是完全遵循教师的指示学习。学习者是学习的主体和课堂里的主角。通过自主学习、教师指导、课外探索联想，学习者掌握日语的单词和语法，进行基本和应用练习，培养自主学习能力和应用能力。
教师和学习者的关系不是“讲授?学习”，而是“支持?被支持”。因此，教师应促进学习者自主学习，保持并发展他们的学习能力，即作为提供相应的教材的信息提供者，介绍学习相关人物、资源的资源提供者等促进学习的载体，满足学习者的学习需求。
教师的主导作用体现在调动学生的主观能动性上。在课堂上自主学习并非将老师放置在旁观者的位置，全程由学生进行自学，而是应当根据学生的学习基础、学习能力进行因材施教，教师应当是组织者、引导者、信息提供者，在学生对知识理解不全面不充分时进行专业的补充和教导，将枯燥的理论知识结合实际生动形象地传授给学生，引导学生进行更深入地学习和理解。同时增添日本的文化背景、日语特性等文化方面的内容引起学生的好奇心和兴趣，从而自主地去学习探索知识，自觉地完成教学任务。
3. 在成年人教育中促进自主学习的对策
为了增强成人学习者的学习自主性，以下是一些促进学习者自主日语的对策。
3.1. 了解语言的文化背景
通过理解日本的独特文化和社会制度，让学生从广泛的角度深入了解日本社会。这将提高学生自主学习的意愿。如图3所示，根据国际交流基金的一项关于“学习日语的目的和理由”的调查 [2] ，“对日语本身有兴趣”和“对动漫、漫画、JPOP、时尚感兴趣”各自约占60%，“对历史、文化、艺术等感兴趣”排第三位占47.9%，可见日语学习者对于日本影视作品、潮流文化、历史艺术等有丰富的兴趣。因此在教育过程中可以通过播放日语的电影、电视剧、动漫、音乐等来提高学生的听力水平，有剧情的影视作品可以引发学生兴趣、使学生快速进入课堂，记忆歌词锻炼口语水平。让学生自主调查了解学习日本历史、文化、艺术的背景知识，学习日语，分享旅游手册、导游介绍的等来学习日语，提高学习动机，并以此为基础制定出适合学习者的教学计划，合理组织教材及进度、选择教学方法，有针对性的开展教学活动。
图3. 学习日语的目的和理由
3.2. 保证充分的时间
对于成年人学习者来说，长期的学习能力开发和语言掌握的优先级高于短期的学习成绩，而且成人的日语学习者的日语水平、基础、学习能力和认知、以及目标不同，如果盲目地采用教师主导型教学法，无法顺应学生的基础能力，会导致教学质量下滑，甚者引起学生反感。成人学习者具有较高的积极主动性和独立自主性，因此，教育者可以考虑给予成年人学习者充分的学习时间，使学习者根据个人情况进行学习，提高对日语学习的兴趣，从而促进学习者转向自主学习模式。教师也应当摸索更有效果、更高效的教育方法，不止从日语理论学习方面，更应加强工作实用方面的教育。
3.3. 激发和维持内在动机激励
内在的动机激励比外在动机激励更能引起学习者的兴趣，在教学过程中，为了满足学习者的各种需求，教育者需要提供关于知识、能力和目标方面的明确期望。通过提供实践性的学习体验，跨越语言障碍，增强学习者的信心。将学习者引入认知矛盾的状态，可以让学生产生自我决定感以促进内在动机 [10] 。教育者可以通过介绍与学习者感兴趣的领域有关的日本文化、语言和相关知识，利用兴趣迁移，使学生产生好奇心，吸引学生对课程的注意，让学生更多地参与到课堂中，运用多样的教学手段，引导学生理解和应用所学的知识，组织课下实践，而不只是纸上谈兵。在教学过程中使学生感受到自己的学习能力和学习成果，能够使学生更有效的把控自己的学习进度、及时复盘总结学习情况并进行学习成果巩固，学习能力感是来源于学生的主观认知和外在评价，主要影响原因是学习者在学习上的成功失败经验以及通过学习产生的认识，同时教师也要注意及时进行评价，促进学习者对学习内容的掌握，通过加强外在动机来激发内在动机。
3.4. 积极反馈
在教育过程中，教学结束并不是最终结果，使学生充分掌握语言技能、应用于实际才是教学目标。教学过程中可以通过设立小测验来检测短期学习程度和效果，弱化成绩对学生评价的影响，从而使测验成绩和学生能力进行松绑，强化学生对通过测试反映出来的日语掌握程度和能力短板的重视。由于每个人的学习方法、能力和学习进度不同，因此需要根据每个学习者的个人情况设定两个学习目标，一个期望目标和一个基础达成目标，使学生正视期望目标和实际结果之间的差距。同时应完善评价手段，采用诊断性评价、形成性评价和总结性评价相结合的多样化评价手段，诊断性评价是指在学习活动开始时进行的准备性评价，形成性评价指在教育计划实施过程中，对学习者或者计划执行情况进行的连续性评价，及时了解教育动态过程中的情况，掌握真实信息，迅速反馈信息，有利于对教育过程进行监控，及时调整和纠正偏差，完善执行流程和测评对象，顺利高效地实现教育目标。总结性评价指对教育活动某一阶段的成果进行评价，可以全面了解学习者在较长一段时间内的教育成果，以便总结经验、发现问题、为下一周期工作提供详实有效的信息。在实际教学过程中，教育者可以运用多样化的评价手段，提供适当的积极反馈，增强学习者的自信心，培养学习者相应的学习、总结和自我评价能力，促进学习者自主学习。 [11]
3.5. 合作学习
研究表明，合作互助的学习环境比单一竞争的学习环境更容易使学习者获取学习的乐趣，交流成功经验，合作共赢，并在此基础上促进学习的内在动机，学习者会更加自发主动地参与课程活动、努力追求掌握学习目标 [11] 。积极采用合作学习，例如小组学习和朋友学习。在各种场合下，朋友关系可以提高学习者的自主学习动机、促进积极参与学习活动，并在学习场景中促进相互鼓励、寻求帮助。通过朋友之间相互学习和相互支持的互动，学习者能够对学习持肯定态度和情感。要充分考虑从自主动机激励到寻求朋友的帮助、再到通过学习获得知识的满足感之间的关联。 [12]
4. 总结
本文关注成年人的日本语教育，针对在日语教育方面成年人的自主学习和成人教育特点，结合当前的教育方法和成年人教育现状，重点探讨了教师在成人教育中扮演的角色和促进自主学习的方法。“自主学习”是指学习者自己积极参与自己的学习，并非孤立化，在利用教师、教材、教育机构、网上资源等资源的同时进行自主学习。自主学习的动机可以分为内在和外在两种，一般认为应该同时利用外在动机和内在动机来激发学习主观能动性。成人教育的特点是需要学习者具有主动性和自发性的学习态度，可以利用学习者的经验，重视内在动机的激励，并在明确学习目标后进行学习实践。因此，成年人学习者进行自我主导型学习是非常重要的，为了实现此目标，教育者需要给予学习者充足的自学时间，让其了解日语的相关文化背景，引发学习兴趣，激发和维持内在动机激励，并提供及时积极反馈；同时，教师应完善评价手段，采用诊断性评价、形成性评价和总结性评价相结合的多样化评价手段。另外，合作互助的学习环境比单一竞争的学习环境更容易使学习者获取学习的乐趣，与朋友一起合作学习也会促进学习的进展。今后的研究将进行实验并评估促进自主学习的策略的有效性。
成年人教育中提高自律性的学习方法――针对外国成年人的日语教育
摘要：成人日语学习者的学习需求各不相同，为满足拥有多样化需求的学习者，使每个学习者能够进行自主学习是至关重要的。本文重点探讨了教师在成人教育中扮演的角色和促进自主学习的方法。自主学习是指学习者利用教师、教材和机构等教育资源，积极参与自己的学习的学习过程。自我主导型学习的动机可以分为内在动机和外部动机，这两者对于有效学习都是必要的。成人教育强调自主学习，鼓励学习者在自主学习过程中发挥积极作用，利用学习者自身以前的学习工作经历，优先考虑内在动机，并设定明确的学习目标。为了实现这一点，教育者需要通过给学习者提供充足的自学时间，在日语学习中优先考虑激发学生内在动机，在短期学习后及时提供积极的反馈，以及通过合作学习提高对学习的正面情感，来促进学习者的自主学习。
关键词：自主学习，成人教育，日语教育，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