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nese Taoism in Eugene O’ Neill’s Marco Millions

Abstract

Eugene O’ Neill, an American playwright, is very interested in Chinese Taoism. In many of his middle and late works, we can see the profound influence of Taoism on him. Taking Marco Millions, O’Neill’s mid-term masterpiece as an example, this paper analyzes Taoist thoughts such as Unity of Opposites, Circulation and Reversion, Non-action and Unity of Body and Soul contained in this play by means of text analysis. Through the analysis, we can see that O’ Neill tried to find a new way of spiritual sustenance in the eastern Taoist thought to get rid of the disadvantages of western material civiliz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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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X. and Wu, C.J. (2021) Chinese Taoism in Eugene O’ Neill’s Marco Millions. Open Access Library Journal, 8, 1-7. doi: 10.4236/oalib.1107262.

1. 奥尼尔与道家文化

尤金・奥尼尔是美国著名剧作家,他的一生和中国文化有着很深的情结,少年时期的他曾说过:“我对东方哲学和宗教很感兴趣,对中国文化和宗教尤甚” [1]。他所指的中国文化和宗教通常被认为是道家思想。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初期,奥尼尔开始正式而系统地研究老庄思想,在给友人的信中他写道:“《老子》和《庄子》的神秘主义也许比其他的东方哲学更使我感兴趣” [2]。正如奥尼尔学者F∙卡朋特所说:“他的见解透露出深刻而一以贯之的与东方神秘思想的密切联系” [1]。奥尼尔的中期作品《喷泉》、《马克百万》、《拉撒路笑了》和《奇异的插曲》等,都显示着与东方神秘思想的密切联系 [2]。1937年他在加利福尼亚海滨一个偏远僻静的山丛中建造了一座别墅,命名为“大道别墅”。在这座极具传统中国特色的建筑里,奥尼尔更是潜心研究老庄思想。他创作了著名的带有自传性的剧作《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以及写实的有象征意义的《送冰的人来了》和《月照不幸人》等作品。这些作品中的道家思想也逐渐成为许多学者研究的方向。

奥尼尔曾表示他把老庄思想中的“道”作为“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人生态度,甚至灵魂的归宿” [3],而他自己的确也遵循了老子“各复归其根”这一思想。他出生在纽约市的一家旅店里,弥留之际他并没有选择在医院度过,而是在波士顿一家旅店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

奥尼尔对道家思想的关注既有自身经历的因素更有社会的原因。家庭生活的悲剧以及生活中的伴侣和朋友们对东方道家思想的热爱都诱发了奥尼尔对道家思想的探索。从社会背景来看,20世纪初的西方社会、高度发达的工业文明、盛行的物质主义和失落的精神价值等等都促进了奥尼尔作为一位作家的社会责任感。在《送冰的人来了》举办的记者招待会上奥尼尔说:“我们与所有其他国家一样,走了一条自私、贪婪的道路。”美国梦在奥尼尔看来不过“只是一个关于物质的梦而已。”作为一位有社会责任感的作家,奥尼尔开始在东方古老的道家思想中寻找某种精神价值,这是他对当时社会现状所做的一种思考和努力。

2. 《马可百万》及其影响

《马可百万》是奥尼尔唯一一部以中国为背景的具有东方特色的剧作。故事是根据十三世纪威尼斯商人马可•波罗来到中国蒙古国为元朝可汗忽必烈供职十余年的真实历史事件改编的。作为奥尼尔唯一一部完整的讽刺剧,该剧讲述了马可为了在回家时成为百万富翁是如何傲慢地在远东、中东和中国传播拜金主义 [4]。剧中代表东方文化、崇尚精神之上的蒙古国公主阔阔真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心只为金钱并想成为百万富翁的威尼斯商人马可,最终以阔阔真看破这份无望的感情而选择走向死亡收尾。

通过塑造马可的形象,奥尼尔直接表达了在过度的文化帝国之下对“美国梦”的质疑。评论家认为这部剧嘲笑了美国庸俗主义、美国人对金钱的追逐与沉迷 [4]。詹姆斯・罗宾森评价过这部剧作:“《马可百万》淋漓尽致地表露了对东方的同样眷恋和对西方的同样失望” [1]。刘北平说:“社会责任感是作家走向成熟的标志。”这部剧本关心社会,社会就会关心其作品,其作品就会引起社会的反响。奥尼尔紧紧扣住社会的琴弦和时代的热点,对美国社会进行深度剖析,使得这部作品获得了社会的广泛关注,1928年1月9日《马可百万》在同仁剧院首演,获得巨大的票房成功。

3. 道家思想在《马可百万》中的体现

老子在《道德经》中向人们解释了“道”的内涵:“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道是天地万物的本源,是一个混沌的整体,虽然无声无形,我们无法感知它,它却在处处影响制约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在这个世界上唯有“道”可以独立长存而永不衰竭,周而复始地循环运行、永不停息。在《马可百万》里奥尼尔对“道”的探索是十分明显的。

1) 对立统一

西周末年著名的思想家周太史史伯曾说过:“和实生物,同则不继”。不同的事物结合才能生成万物。伟大的哲学家马克思也提到过“对立统一”的观点,在他看来,事物的对立统一性即矛盾性,矛盾既存在斗争性又有统一性,而事物之间存在联系和发展的基础就是事物内部的矛盾性。这些伟人的观点都与老子“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的宇宙神秘统一论不谋而合。

在《马可百万》中,最明显的就是“阴”与“阳”的对立统一。奥尼尔刻画的象征“阴”性的蒙古国公主阔阔真,她有着东方人的阴柔、宁静、感性与灵动,对自己的爱情充满了想象与憧憬。相反,威尼斯商人马可则象征着西方人的阳刚、积极、理性与行动,骨子里蕴含着对金钱的贪婪和想要征服世界的野心,是典型的“阳”性代表。二者性格中的巨大矛盾从一开始就预示了两人注定不能理解对方而导致冲突斗争,最终走向毁灭的悲剧。阔阔真的悲剧在于爱上了一个与自己性格截然相反、只追求世俗财富的人。尽管她多次向马可展示她的爱意、尽管大臣朱英试图唤醒马可对爱情的麻木不仁,可他最终还是让阔阔真对爱情彻底绝望并走向死亡。结合奥尼尔的人生经历,我们不难发现,现实生活中他的父亲埃德蒙・奥尼尔和母亲埃拉从一定程度上就是剧中商人马可和公主阔阔真的真实写照。奥尼尔的父亲爱财如命,在发觉自己因出演基督山伯爵中的角色小有名气后就开始狂妄自大,不停地到全国各地巡演,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挣钱上,基本上从不关心自己的妻儿,是西方物质主义的典型代表人物。相反,奥尼尔的母亲埃拉是一个重情感的人,她原本生长在富裕的家庭,有家人的疼爱,受过良好的教育,本应成为地位崇高、受人尊敬的修女,却因爱上了奥尼尔的父亲并与之私奔而失去了这一切。正如阔阔真希望马可能带给她温暖与慰藉一样,埃拉也希望奥尼尔的父亲能够将她放在重要的位置上,可她们等到的却是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从一定程度上讲,与其说阔阔真是建立在奥尼尔母亲埃拉的原形之上,不如说她是以沾染上毒瘾为结局的埃拉的一种升华,一种超越了肉体得以永生的完美升华。奥尼尔在这部剧作中极力探寻一种超越个体差异而存在于世界甚至宇宙的广阔的统一,这种巨大的力量能在无形中激发出矛盾事物中的同一性并产生出新的事物。这正是老子所说的“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中“道”的力量。剧中,阔阔真在经历了爱情的绝望后重生,做到了拥有“不朽的灵魂”。阔阔真说道:“我爱过,死过,现在我就是爱,我就是生命。活着会忘掉一切,爱可以饶恕一切”。阔阔真把这份“爱”看成了一种信仰,一种可以超越一切的精神寄托,正如剧中朱英所说的“她只爱过爱本身,她为美而死”。她所追求的是道家精神境界中的“真、善、美”,这种崇高的精神境界使她能在最后放下执念并宽容饶恕一切而获得灵魂的永生,而这正是马可与阔阔真相对立抗衡之后的产物。由此,我们可以看到,阴阳对立时有一种神秘的道的力量在使二者互相交融与调和,唯有经过了阴阳对抗才能孕育出新的事物并使之得以升华。

2) 循环复归

老子曾提到过“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世间万物无论如何变化最终都会遵循道的规律,即回到最原始的状态。这种“万物云云,各复其根”的思想更是清晰地表现在《马可百万》中。

商人马可从威尼斯来到中国寻求他的百万富翁之梦,当梦想实现后又重新回到了威尼斯。同样,中国的蒙古公主阔阔真来到波斯与可汗卡赞联姻,最终她的遗体又重新被运回了中国。“生死循环”的道家思想贯穿于整部剧的始终,庄子的“人生之如入梦,死亦如觉醒”的思想体现在剧本情景的设置和人物的对话中:剧中的道家代表人物朱英对阔阔真说过:“最聪明的想法是把生活看作是两端清醒间的一场噩梦”,即出生的那一刻并非是生命的开始,死亡也并非是生命的尽头。序幕中棺材里的阔阔真“沉静的表情因为一种死后生活的安宁而发光”,她死后回到了生命的本根,得到了永远的宁静。

道家思想告诉人们生与死只是轮回中的两种形式,不能仅仅因为表象的生死就忽略了道“周行而不殆”的规律,万物运动与变化都依存着循环往复的规律,了解了这一规律就叫做“明”。而对于内心精神世界空虚而贪婪无情的马可,虽然他最终活着回到了家乡威尼斯,却仅仅只是一具躯体,虽生犹死。

3) 自然无为

从治国理政的角度,老子告诉人们:“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这里的无为不是说什么都不做,而是不妄为、不多为,要顺应自然万物的繁衍、发展、淘汰和新生。对于君王来说就是要顺应民意,与民休息,不应当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百姓身上。一战过后的西方世界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愈演愈烈,这使得勇于开拓的西方人更加迫切地想要征服世界以获取更多殖民地与资本,人们在疯狂追求物质的道路上逐渐背弃自然,科技与大机器的飞速发展使得西方人已经无法再与大自然和谐统一。在《马可百万》中,威尼斯商人马可正是令奥尼尔失望痛苦的西方人的缩影:骄傲自大,目空无人。马可管理下的扬州被当地的一位诗人评价为“过去有灵魂,现在灵魂没有了”。他采取强硬措施,滥用职权,政令繁多,甚至“规定对每一件生活必需品进行税收,不管他是乞丐还是银行家”,最终被五十万扬州市民指控企图消灭他们古老的文明。这种“有为”的暴政手段限制了百姓的民主自由,使百姓民不聊生,然而马可本身却洋洋得意地向忽必烈大肆宣扬自己“成功”的管理方式。马可“有为”的治国理政思想在老子看来是万万不可的。“多言数穷,不如守中”。政令繁苛只会加速国家的灭亡,不如按照自然规律办事,虚静无为,这样反倒能使万物生生不息,永不枯竭。此外,剧中马可还长篇大论向忽必烈宣扬自己最得意的两项发明:纸币与加农炮。这足以体现他想要控制他人和征服世界的野心。可正如忽必烈对他提出的疑问“城里宁死不屈的英雄,你能征服他那不朽的灵魂吗?”马可的暴政像极了二十世纪西方世界兴起的殖民主义,殖民者为了牟取暴利大肆开拓疆土进行殖民,完全不顾人民的主观意愿和需求,这种做法只能给殖民地的人民带来无尽的痛苦。通过暴力手段是永远也无法征服民心的。剧中,忽必烈看透了马可的贪婪,因此他告诫想要征服西方野心勃勃的大将军巴颜:“西方不是块了不起的地方,物产不丰,灵魂萎靡。同他们贪婪的伪善打交道,我们会输个精光。征服者总是从被征服者那里首先学会他们的坏东西。西方,就让它自己去毁灭自己吧!”奥尼尔借用忽必烈的话含蓄地表达了自己对西方世界的失望,永远都不知足的征服加之精神世界的崩塌正在使西方逐渐走向自我毁灭。

4) 载营魄抱一

老子在《道德经》中说道:“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营魄,即魂魄,指人的“精、气、神”中的“神”,魂指阳神,魄指阴神。要想让它们达到一种和谐统一、永不分离的状态是很少有人能够企及的。因为人有魂魄就会有思虑与欲望。魂主动,魄主静,如果魂与魄不能相合为一,则意念动的时候心就会杂乱,意念静的时候心就会昏沉。而一旦实现了二者的和谐,即内心不因主观意志的动静而波动,不因外界的纷扰而摇摆,达到内外浑然一体,按一定规律生生灭灭的发展,便可以拥有“不朽的灵魂”,从而使肉体长生不老,如“大道”一般循环复归、无穷无尽。这样的高度在老子眼中只有两种人符合要求:一种是圣人,一种是婴儿。虽然前者是经过了苦苦修炼而来,后者是与生俱来的,但这两种人最大的相似之处就在于他们“和其光,同其尘”,不受外物的干扰,纯洁天真,心气专一,像“大道”一样处于一种“无知混沌”的状态。

这种“大道”的境界在《马克百万》中的具体体现就是奥尼尔对“不朽的灵魂”的探索。老子在《道德经》里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外在的纷乱喧嚣致使人产生了执念与私欲,变得无比贪婪。反观当时的美国社会,社会物欲横流,拜金主义横行,金钱成为衡量一切行为的标准,人被降低为金钱的奴隶,这与老子描述的“圣人”或“婴儿”是大相径庭的。在老子眼中,金钱等无非都是外在欲望的诱惑,会让人的心灵愈发变得空虚。不彻底摒弃各种外在欲望的诱惑,是很难保持内心清净满足,更不可能在内外统一中找到自在和快乐的。奥尼尔对西方物质主义文明充满了失望,他认为崇拜金钱、把金钱价值看作最高价值的那些人不过是行尸走肉,他们的灵魂甚至早已死去。他要探寻的是与道同在的“不朽的灵魂”,是追求个人永恒的价值。灵魂作为一种精神存在,向死而生,与道存在。不朽是人及其灵魂的神性决定的。我们个体的生活,每一部分,每一时刻,都属于不朽的自然和宇宙,因而也是不朽的 [5]。

剧中奥尼尔借助忽必烈、马可和阔阔真这三个角色对“不朽的灵魂”进行了探索。忽必烈想把马可留在身边,他对马可说:“你将告诉我关于你的灵魂的一切,我将象听一百个智者谈话那样听你谈话。”而这位在忽必烈面前号称自己拥有“不朽的灵魂”的马可不仅没有“不朽的灵魂”,甚至连普通人身上最基本的灵魂都没有,有的只不过是一副拜金主义者的躯壳。而另一主角阔阔真生前同样也没有未达到忽必烈所寻找的“不朽的灵魂”这一高度。她对马可疯狂的迷恋实际上就是她在爱情上的执念与私欲,而这种求而不得的爱情更会让她变得无比痛苦。因此她所拥有的灵魂是短暂的,随着生命的终止而消散了。马可和阔阔真都未能做到“营魄抱一”,他们为世间思想的纷乱和情感的骚动所困,致使他们的魂魄处于一种放射涣散、动而不休的状态之中。

剧中奥尼尔把对“不朽的灵魂”的渴望放到了死后的阔阔真身上。死后不久的她再一次“嘴唇张启,双眼睁开”,奇迹般地死而复生了,她的嘴里发出“一阵温柔的笑声,充满迷人的、超自然的快乐。”她不再悲哀和为爱所困,这时的她就达到了老子所说的“如婴儿之未孩”的境界。魂与魄的和谐统一让她死去的肉身得以重生,与“爱”和“生命”融为一体,与不朽的自然和宇宙融为一体,伴随着无穷无尽的“大道”一直循环复归下去。

4. 结语

本文从对立统一、循环复归、自然无为、载营魄抱一等四个方面分析了奥尼尔是如何借助《马克百万》这部作品探索道家思想的,事实上奥尼尔一生都在探索,都在找寻自身的价值,他希望通过内省找到内心最真实的需求。因为在他眼里,“生活本身毫无意义,使我们斗争、希望、生活下去的是梦想” [6]。他所说的“梦想”也就是个人理想与价值。相比于20世纪初期人人都在追求所谓的美国梦,说到底就是西方世界现代人的物质梦。正如《马可百万》中的可汗忽必烈一样,奥尼尔希望不为外物所累,摒弃尘世的一切喧嚣与嘈杂,实现自己与灵魂的沟通。他说过:“多数的现代悲剧所关心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但我对此丝毫不感兴趣。我所关心的只是人与上帝的关系” [7]。这里的“人与上帝的关系”实际上说的就是人与灵魂之间的关系,也就是他所关注的西方文明因为过度追求物质所欠缺的精神世界。而道家的致虚守静、无为而治、天人合一的和谐统一思想正好可以让他远离物质,与大自然、宇宙、天地相融合,满足他与自身灵魂交流的需求,实现自身的理想与价值。

在解决自身信仰缺失问题的同时,奥尼尔对人类命运的深切忧虑和对人类命运的终极关怀使他非常关注人类信仰问题 [8]。正如鲁迅看到了20世纪初期的中国人民面对同胞被日寇肆意砍杀时无动于衷的行动时,他决定弃医从文、用犀利的文字唤醒人民麻木不仁的思想以拯救中国一样,身为西方的一名剧作家,奥尼尔在研究了各种哲学思想后,发现中国的道家思想是当时能医治西方物质文明弊病的最有效的一剂良药,于是他在作品中大量渗透了东方道家思想试图拯救西方空洞的精神文明。《马可百万》这一最典型的中西方文明交融的作品更是让人们看到了东方精神世界下西方物质文明充满贪婪与欲望的弊病。文学批评家霍斯特・弗伦茨在评价《马可百万》这一剧本中说过:“奥尼尔向他的同时代人埃兹拉・庞德一样,相信东方能够给西方提供某种迫切需要准则……他希望用道家的所谓‘出世’的思想来医治西方物质主义的病根” [9]。

基金项目

华东理工大学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校级项目“Daoism and Eugene O’Neill’s Plays (全英文)混合式MOOC建设”(X20305)。

论尤金・奥尼尔《马可百万》中的道家思想的体现

摘要:美国剧作家尤金・奥尼尔对中国道家思想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在他的很多中晚期作品里能看到东方道家思想对他的深刻影响。本文以奥尼尔中期代表作《马可百万》为例,采用文本分析的方式剖析《马可百万》中蕴含的对立统一、循环复归、自然无为、载营魄抱一等道家思想。通过分析可以看到,在“精神至上”的东方和“实利至上”的西方相互对立与融合中,奥尼尔试图在东方道家思想中寻找一条新的精神寄托之路以摆脱西方物质文明的弊病。

关键词:道家思想 对立统一 循环复归 自然无为 载营魄抱一

Conflicts of Interest

The authors declare no conflicts of interest regarding the publication of this paper.

References

[1] 詹姆斯·罗宾森. 尤金·奥尼尔和东方思想——一分为二的心像[M]. 沈阳: 辽宁教育出版社, 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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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刘海平, 朱栋霖. 中美文化在戏剧中交流——奥尼尔与中国[M]. 南京: 南京大学出版社, 1988.
[4] 罗伯特·M道林. 尤金·奥尼尔四幕人生[M]. 南京: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18.
[5] 刘军宁. 文艺复兴札记: 灵魂承载人的永恒价值[J/OL].
http://news.sina.com.cn/w/2007-06-16/165513244611.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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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郑贤军. 论中国道家文化对奥尼尔的影响——以《马可百万》和《喷泉》为例[J].吉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14(4): 71-74.
[9] Frenz, H. (1981) Comparative Literature Studies Quarterly. The University of Illinois Press, Illinois, 365-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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